第一百七十九章 潜入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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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潜入

  三日后,叶山海与婠婠二人现身于黄河之畔,看着眼前的一切蹙起了眉头。

  自从那一日帝心尊者丧命于他手上后,佛门众人顿时都是陷入了彻底的狂暴之中,就连先前叶山海抢走传国玉玺,抓走师妃暄于此相比,都是远远不及。

  毕竟比起来传国玉玺抛去其代表的寓意,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得不到大好处的物件,而师妃暄也只是一个小辈而已。

  只是,这一会帝心尊者殒命于叶山海手下,立刻便让整个天下都掀起了波澜,更何况作为主角的佛门。

  顿时,整个佛门的几位大宗师倾巢而出,配合着同样欲报仇雪恨的李渊,对于他们开始了无孔不入的搜捕。

  各方诸侯也不敢丝毫有所异义,免得介入这两方的残酷搏杀。

  这让即使叶山海他们个个功力不俗,也顿时感觉陷入了极大困境之中。

  毕竟,他们倒不是怕了李渊派出来的这些搜查者,真正要命的是那些佛门大宗师。

  “边兄,这河怕是过不去了!”

  忽然,身后传来了低语,打破了叶山海的烦恼,只见刚刚出去探路的席应这一会脸上已经满是凝重。

  叶山海闻言颔首,登上高处。阳光普照下,阵阵吹来的秋风仍使人感到寒意,原野一片斑烂。

  席应遥指正西方远处,道:“大约数百佛门好手就藏在那座山后,清一色是先天,由梵清惠,嘉祥,智慧三人率领。我刚刚远远看了一眼,就险些就被发觉了!”

  一边,婠婠听得失声道:“竟是他们三人?”

  叶山海与席应明白婠婠的震惊,若追来的是李渊与三大尊者,是理所当然,那代表他们还是可以轻松离去的,如今这几个出现,那就代表着整个佛门都已经倾巢而出。

  麻烦实在不小。

  这种情况下,叶山海等人不提如何渡过黄河去北方寻赵德言晦气,就是怎么避免陷入佛门不断的车轮战中,才是紧要之事。

  毕竟,黄河这么一条大河水流湍急,绝非他们可以轻易踏水而过的那些小河,运河之流,少不得借助于舟辑略做换气。

  叶山海和席应伏在大河南岸一处山头,瞧着近十艘唐室的水师船从黄河驶入黄河,全是机动性强的小型战船,船上佛门好手全神戒备,一副随时应变的姿态。

  在午后秋阳的照耀下,帆桅映闪余晖,颇有江河任我纵横的迫人气势。

  婠婠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李渊与佛门料事如神至此,晓得我们会渡过黄河,故先一步派人拦截?”

  席应哂道:“谁能算得到我们,不过是边师弟明摆着就是要集齐天魔策,如今其他几卷唯有赵德言行踪明明白白在突厥那里停留,不去找他去找谁?噢!又有船来了!”

  叶山海朝大河西端瞧去,只见幢幢帆影,二十多艘体势巍然的艨艟巨舰,首昂尾耸的沿河开至,在另十多艘小型战船的护航下,追在先头部队之后,缓缓驶进黄河。

  巨舰上占满了武僧装束的一干和尚,看得叶山海等人不由面面相觑。

  这些天以来,认真起来的佛门爆发了他们可怖到了极点的潜势力,几乎将叶山海他们南边的来路堵了个结实,让他们只得北向突围而去。

  毕竟,他们这些人虽然功力高明,但也离不开人间的衣食,免不了要暴露踪迹。

  这样一来,屡次三番的陷入了佛门大宗师的车轮战中,举步维艰,眼看着是难以走下去了。

  这还是幸好那一晚叶山海在石之轩心中种下来失败者的阴影,让石之轩只能闭关自守,这才免去了更大的危局。

  于是,他们只好定下主意,向北一路而行。

  夜间。

  三个人影如同飞鸟般的摸上了一座最近战舰之上。

  只是,当他们一上船,立刻就有数条影影绰绰的人影骤然间在这里出现,其中为首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尼冷冷的看着他们道:

  “各位,倒是让我们等的有些久了!”

  随着她语声离口,她的长剑同时出手,正是梵清慧这位正道执牛耳者。

  其余几位尊者也不多言语,同样劲气随禅杖袭出。

  原来,这一条最好上的船,赫然是一个诱饵。

  “……”

  在此生死悬于一发的关口,叶山海往前疾冲,先避开梵清慧剑势的威胁,反手一刀劈往嘉祥不住变化的禅杖,同时低喝道:“席兄,退!”

  席应眼前尽是刀光剑影,暴喝一声,手上剑在眨眼间往前疾挑四次,才勉强挡下了道信一击。

  他闻得叶山海警告,知道他挡不住右侧排山倒海的攻势,而他为挡道信这位大高手从左侧和前方袭来的攻势,已用尽积蓄的真气,一时未能回过气来。

  忙乘势从叶山海与婠婠间退往后方,就借刹那间提聚功力,一个旋身,手中剑全力往从后攻至,以为有机可乘的三名佛门高手施以反击。

  劲气爆响,叶山海指尖点上梵清慧的拂尘,左掌同时劈中嘉祥的禅杖,准确得让人难以置信。

  敌方两大高手但感手中兵器有如空空荡荡,竟有无法用力的骇然感觉,到醒觉原来有一半力道被叶山海以斗转星移卸走,小半力道则被借去,知道不妙而大惊退后时,另两大尊者立吃大亏。

  若纯以招数功力计,他两人实和叶山海相差不远,可是叶山海此刻的借力却远非两人梦想得到。

  加上叶山海对他们气劲的运行洞察通透,故能以针对性的玄奥手法,破去他们凌厉的攻势,此恰是用了石之轩不惧群攻的无上法门。

  即如这些大宗师亦要吃上大亏。

  如非两人联手攻来,猝不及防下,叶山海凭此一招即可令其中一人受创,让四大尊者再废一人。

  叶山海左脚飞起,穿过禅杖,直踢道信胸口,另一手把刺胁而来的拂尘抓个正着,内劲爆发。

  如无借劲手段,他断不能在硬挡道信后,连消带打的还击。梵清慧眼见腿及前胸不由眉头一皱,那还顾得攻敌,硬往后撤,还以为刚可以毫厘之差避过撑来一脚。

  岂知叶山海脚尖轻探,恰好点上她胸口檀中要穴,还是叶山海脚下力道已竭,否则只送进少许封闭她穴脉的真气,就可要取她性命。

  梵清慧见状匆匆撒手,咕咚一声在退后三步后,坐倒船沿处,兀自心有余悸。

  只是她心境早已达到剑心通明的地步,一时之间不显惊慌而已。

  嘉祥则明明见到叶山海一手抄住禅杖,偏是无法避过,螺旋劲沿矛而至,那还拿得住禅杖,胸口如被大石击个正着,一阵晕眩,虽未遭到重创,禅杖已是‘当’的一声落地。

  瞬息之间,四大高手尽数在叶山海手下输了一招。

  …………

  半柱香后,叶山海抓着嘉祥禅杖,就那么以杖柄扫打再攻过来的道信与智慧,动作行云流水,既好看,更是从容不迫。

  当!长刀重重砍在梵清慧的宝剑锋锐处,任她如何变化,叶山海凭身意似是平平无奇的一刀,似有意又无意,举轻若重的,偏是封死她的所有变化,杀得她除暂退外别无他法。

  叶山海毫不停留,在空中循着隐含某种玄奥至理的轨迹,填上刚刚席应留下来的空档。

  哼!

  闷哼在后方传来,兵器交击声更不绝如缕,围攻婠婠的师妃暄与侯希白在席应参战后,打着转往船首方向溅血倒跌,婠婠也同时跄踉两步,左肩、右臂和右大腿鲜血淌流,旋又夷然站直,竟是以狠对狠,以伤换伤,一举破去后顾之忧。

  在这刻不容缓的关头,婠婠错身避开本向她劈来的长剑,一脚踢得侯希白往后慌忙退避,立发出响彻全场的天魔尖啸,更不顾伤势地人剑合一,化作长芒,穿过叶山海与席应,往移到正前方的梵清慧全力射去,摆明要与梵清慧以命搏命,就看梵清慧是否有此胆量。

  要知梵清慧身份特殊,纵能在事后把婠婠杀死,若梵清慧亦命丧此役,在场各人包括三大尊者在内,均要成为天下笑柄,让慈航静斋再也在阴癸派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梵清慧犯不着和博命的婠婠来个同归于尽。

  婠婠此着实是非常高明。

  当当!

  这一刻,叶山海分别扫上道信与智慧的手印与禅杖,借来的真劲融合在劲气中尽情释放,扫得两人往后再退,挡着从左舷拥上来的佛门高手前路,使他们乱成一团。

  然后回刀挥打梵清慧右臂,迫她不能横移往右,只能移左或退后。

  叶山海与婠婠两人合作无间,晓得离开的成功失败,尽看此刻。

  迫开三大尊者后,长刀幻起万千刀芒,铺天盖地的往梵清慧左侧攻去。

  梵清慧忽然发觉自己陷身于三面受敌的劣境险地,一众佛门高手全给叶山海隔在身后,任她如何自负自信,也不敢同时挡婠婠的正面攻击和分左右向他攻来的叶山海与席应。

  不要说是她,即使她此刻的位置换上强如石之轩,亦只有退避一途。

  梵清慧清喝一声,剑尖生出嗤嗤劲气,送向婠婠,同时往后疾退,希望后方手下能从旁补上,减去她承受的庞大压力和攻势。

  一边的师妃暄见势不妙,纷纷让两旁让开,免阻梵清慧退路,原本坚固至无懈可击的阵势,就此冰消瓦解,变成各自为战的散乱局面,只顾由两侧抢前以解梵清慧之险。

  外侧各尊者慌忙重整攻势,均慢却一线。

  嗖!刀从叶山海手上脱颖而出,准确无比的撞上师妃暄的救援一剑。

  任由天魔刃芒大盛,凌厉的气劲,把梵清慧逼到仍在后退,将锐气已失的梵清慧锁紧,一派不杀她绝不罢休的威势。

  梵清慧的退避,顿令前方牢不可破的阵势乱成一团,此消彼长下,叶山海与席应有如两头出柙猛虎,紧贴婠婠左右稍后处,形成一个无坚不摧,没有任何人能阻挡的战阵,一路奔腾。

  战船内部,三人在空虚无人的廊道全速冲刺,两旁是紧闭的舱房,廊道尽处是出口和通往下层的木梯。

  佛门方面显然没想到他们有机会闯进舱内去,除在中舱下层操舟的船夫外,所有人手均部署在船面的战略位置,所以他们进入船舱,不但争取到喘息的空间时间,更一时令敌人掌握不到他们的位置。

  而最让敌人头痛的,是他们既可从另一端的出口逃走,亦可逃往前舱的底层,至乎从两层数十个舱房任何一个舱窗离船逸走。

  换言之敌人再无法把他们困死,主动回到他们手上。

  轰!叶山海直接了当的从廊道另一端破门而出,敌人仍未赶及把出口封死,三人来到前舱与中舱的甲板桅帆蔽天处,登时生出深入敌船重地的奇异感觉。

  主舱离前舱只两丈的距离,在甲板上楼起两层,位于巨舰正中处,最高的主桅从舱心竖起。叶山海那敢稍停,长刀左右开弓,劈退赶来的三大尊者后,往前杀去。

  拦截的佛门高手们虽被三人全力出手狂攻猛击,却坚持不退,反愈杀愈多,前仆后继的攻来,重重叠叠的把三人围困。

  后面上方风声骤响,三人不用回头去看,也知是敌方大宗师赶至。

  叶山海狂喝一声,人随刀走。婠婠与席应心知肚明此是决定战死此地还是成功逃走的一刻,再无任何顾忌,硬往前闯。

  血肉飞溅下,前方拦路者无不堕跌翻倒,而三人也不知身上添多几许伤口,全赖护体真气,巧妙的卸劲和闪躲,捱过敌人避无可避的兵器疾击。

  砰!叶山海撞破中舱舱门,进入另一个安全区,三人无不浑身淌血,就借抵达另一端出口前眨几下眼的短暂时光,运气止血疗伤。

  三人此时越过廊道中段,同时弓背弹起,木板粉碎下破开上层甲板,来到上层布置华丽却空无一人的大舱厅。

  船尾是敌人兵力最弱处,一方面因敌方主力高手未及赶至,更因把守船尾的卫士刚才分出人手往前方增援,抽空此处兵力。三人甫着地立即全力出手,杀开去路,直抵船尾。

  后方梵清慧等率领高手潮水般杀至,却是迟了一步。叶山海两脚踏在船沿,双膝屈曲,功聚相脚。

  婠婠与席应提气轻身,分别抓着他左右臂膀,叶山海长笑道:“梵斋主无须送行!”

  两脚用力一撑,带着婠婠与席应腾空而上,直抵离舰尾八丈开外的夜空,眼见要往下堕,轮到婠婠与席应踏水往上腾升,反抓着他朝北岸拔空投去。

  越过河面,没入岸旁黑暗里去。梵清慧等追至船尾时,只能徒呼奈何。事前怎想得到三人能从船首硬闯至船尾,再逃往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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