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机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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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机

  石之轩面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这一幕落到在旁观战的席应眼中,他凑到婠婠耳旁道:“老石只怕是动气了!再不能保持他那什么生死合一了。”

  闻言,婠婠顿时心中一奇,瞅了瞅一如往昔的石之轩,不由有了些疑惑,她毕竟和石之轩极少见过,不如上一辈的席应对于石之轩的了解。

  石之轩露出一丝满盈杀机的笑意,令人觉得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摇头道:“人切忌自满,因为死可变生,生可变死,生死本是无常,胜败亦是无常,战无常胜。边师弟若有什么遗言,最好现在交待清楚。”

  叶山海洒然笑道:“我有一大堆的遗言,却无须在今天说,因为你的底给我摸得一清二楚,尚未有杀我的资格。”

  “哈哈,邪帝好像心乱了!”

  石之轩闻言微一错愕,同时醒悟到自己因动真怒至不能保持刚刚那短暂的生死合一的心境,但已迟了一步。

  叶山海看似谈笑风生,事实上正不断寻找进攻的良机和对手的破绽,石之轩被他的话命中要害,心神稍分,他立时生出感应,岂肯错过。

  喝道:“邪帝已痛失一着,还什么要我留下遗言?”

  当下挥刀疾劈。

  石之轩虽明知是叶山海蓄意分他心神的话,可是字字属实,仍不能不受影响,难以回复状态。

  他终于色变,叶山海此子能短短时间内纵横天下,不但因其盖世的刀法,更因他高明的才智见识。

  长刀在空中画出一道令人难以形容的玄奥线路,似是平平无奇,又似千变万化。

  脚下只像轻描淡写的踏出两三步,遍是缩地成寸的越过近两丈的远距离,那种距离的错觉,配合他玄奥的刀法,无论身受者和旁观诸人,均感到他此刀妙若天成,有令天地变色的骇人威势。

  刚才是配以回飞之术,现在则是趁石之轩心神动摇的成功情况下,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敌人。

  至此可知传国玉玺对叶山海影响之大。若非有了传国玉玺的底蕴支撑,叶山海绝使不出此等对于真气流转要求极为精妙绝伦的功夫。

  或许未来可能有,但仍要经历无数生死血战,单打群斗,于死亡边沿挣扎求生,将境界更进几步,他的刀法始能臻达如此鬼神莫测的境界。

  只是石之轩终属大宗师级数,遇此生死关头,倏地收摄心神,身体在窄小的空间变幻出无数虚虚实实的位置,右手中指伸出,似要点出又非点出。

  其虚实难测处,看看也教人目眩,只要叶山海一下错失,摸不清他的虚实,所占上风将要尽付流水,拱手让人。

  高手交锋,正在此一着半着之争。攻得好,守得更好。

  这一招最厉害处是迫敌硬撼火并,若要破此一招,唯一之法就是不与他硬撼。

  在这情况下,必须先令叶山海攻无可攻,被迫中途放弃变招,那叶山海的气势将惨受重挫,石之轩此守式正含此妙用,虚实难测,使叶山海找不到刀锋应落的一点。

  旁观两人心中叫糟时,叶山海竟然冲势全消,凝然倏止,傲然停步于离石之轩一丈近处,出奇化作不攻。

  似攻非攻,似守非守。那由动转化为极静的感觉,充满戏剧性的震撼力。旁观者登时寂然无声,更大幅加强这种奇异的感觉。

  长刀遥指石之轩,发出凛然迫人的刀气,笼罩对手。石之轩瞳孔收缩,射出集中强烈的魔芒,显然是他比其他人更受到震撼冲击,心神被夺,再不能保持与四周天地的联系。

  他再不保持守势,在把握不到叶山海招势的变化下,匆忙进攻。婠婠与席应均看得目眩神迷,想不到叶山海的出奇和不攻竟可倒转来使,因为以前他总是先不攻后出奇。

  不攻正是要强迫对手由守变攻,或由攻变守,把战局扭转过来。

  一着之差,叶山海再度把石之轩迫往下风,不予他任何机会。

  婠婠与席应这两个眼力较高明者,见此都现出吃惊的神色。

  石之轩腾空而起,飞临叶山海上方,两手两脚水银泻地无隙不入的往下面的叶山海狂攻猛打,凌厉至极点,等若有四样兵器同时齐心合力的强攻叶山海。

  叶山海哈哈笑道:“邪帝的不死印法到那里去啦?是否给对死亡的恐惧吓走了?”

  说着,他长刀青芒暴涨,刀势舒展,以迅雷疾电的速度往上砍劈,似是随意施展,又像有意而为,大巧若拙,似朴实巧,那种有意无意之间的潇洒自如,就像长风在大草原上拂卷回荡。

  刀光疾闪的迎上敌手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攻势,正是非必取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应是万举万当,一战而定。

  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每一刀均深合刀法之旨,刀势去留无迹,总在着意与不着意之间,又如宁道奇的法度,阴阳应象,天人交感。

  长刀与石之轩手脚对上,发出劲气交击的声音,连珠爆发的密集响起。石之轩把幻魔身法发挥到极致,在空中起伏升压,从上而下对叶山海强攻重击,偏是叶山海上则刀光幻闪,下则脚踩奇步,每一移位均能避重就轻,闪虚击实,应付自如。

  这边,席应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低声道:“邪帝已是强弩之末,绝捱不了多久,开始时我尚为边兄弟有少许担心呢!”

  婠婠点头同意,石之轩展开凌空下击的攻势,摆明在迫叶山海硬碰硬,希望凭着较叶山海深厚的境界和幻魔身法的奇诡,一举将叶山海摧毁。

  岂知叶山海的刀法已到随心所欲的境界,看似漫不经意,事实上或卸或黏,或虚或实,一时硬砍狂扫,一时避重就轻,有惊无险的挡过石之轩气势如虹的强攻。

  外加他功力极其深厚,凭脚踏实地之利渐进式的操控着凌空扑击的石之轩,消耗他的真气体力,令石之轩的内伤加深加重。

  陡然,叶山海大喝一声,叫道:“邪帝尝尝在下这招如何?”

  唰!

  他一刀已如飘絮而来。

  石之轩看得心惊肉跳,叶山海的刀法玄奥精奇,又把太极的奥义融浑入刀法之中,本来已具有秘不可测参透天地的至境。

  此时见他再事先张扬的来这一招,那能不暗中忌惮,以为其中必然有诈。当下没有人呼叫说话,只有不自觉的紧张喘息和呼吸。

  石之轩心知肚明凌空下击的战略再难奏效,一个不好还会给叶山海锁在上方,不能脱身,忽然化作幻影,往叶山海撞去,心忖无论你用谋或不用谋,对着这处处破绽反成没有破绽的一招,亦将有力难施。

  叶山海倏地横移避开,任他落往地面,摇头叹道:“邪帝又中计了!我这招那里会用计,我已稳占地利,何用出手那么急迫?只是口头说说罢了!”

  观者无不愕然,婠婠与席应知道战事到达结束的最后阶段,因为石之轩不单被破掉他的不死印法,更是心志被夺,乱了方寸,陷于完全被动捱打的劣势,胜败再不由他作主,连一半的反击之势都匮乏。

  终于,石之轩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四肢舒展,左足尖点地,整个人陀螺般旋转起来,双手幻出漫天掌影,旋风般往叶山海卷去。

  叶山海于他足尖点地的同一刹那,长刀吐出夺魄惊心的骇人青芒,喝道:“邪帝第二次心急了。”

  说话间,青芒暴张,运刀疾刺,时间角度拿捏得精准无匹,刀锋好似贯注全身功力感情,充满一去无还的惨烈气势。

  旁观者全生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感到胜负将决定于眼前刹那之间。

  就在两人对上之前,叶山海的长刀竟于不可能变化中再生变化,将刀法变换,长刀往后回收,旋身拖刀,与石之轩擦身而过。

  包括婠婠与席应在内,没有人看到两人间发生什么事,只听气劲爆激的声音,两人反方向的旋转开去。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叶山海首先立定,刀锋遥指仍旋向至五丈外的对手,哈哈笑道:

  “邪帝虽武功过人,心法独特,可惜却不明白勇怯在乎法,成败在乎智的道理。”

  “勇怯在谋,强弱在势。谋能事成则怖者勇,谋夺势失者则勇者怯。”

  这番话在他此时仗刀八面威风下说出来,自有一种唯我独尊,成败在握的味道。石之轩终于立定,面向叶山海,左手单掌竖在胸前打出印法手势,右手负后,表面看不出受创的痕迹。

  但高手如婠婠,席应之辈,均晓得他输掉了此战。双方眼神交触,一瞬不瞬互相凝视。叶山海的说话非是为夸耀自己,而是进一步打击石之轩的斗志,令他无力作垂死的反扑。

  虽相隔超过五丈,但旁观者不论武功高低,均感到叶山海的宝刀把石之轩锁紧罩死,随时可在闪电间窜过五丈距离,予石之轩夺命的一击。

  石之轩的身体忽然颤震起来,胸前衣衫破裂,心脏的位置现出一道刀伤血痕,鲜血渗出,双目却异芒剧盛,冷哼道:“好刀法,不过你仍未够资格杀死精通幻魔身法的我,这一刀终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边师弟老夫记住你了!”

  倏地飞退往宅门的方向,叶山海出奇地没有喝止。

  锵!叶山海还刀鞘内,发出一下清越鸣响,见此婠婠与席应才放心下来。

  正要上前问询,却见叶山海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一时间虽然不知道为何,却都沉住了气。

  半响,才见叶山海松了口气,倏地踉跄两步,张口喷出一蓬鲜血,显示他为重创石之轩,非是没有付出代价。

  怪不得他不去追杀石之轩,只是让他暂时不能碍事便罢。

  当下,二人脸上就是大变。

  只是就在这一刻,骤然一名老和尚突然出现,扑将过来,径自向叶山海抓了过来。

  砰!砰!

  只见原本衰弱之极的叶山海左右开弓,轰得这名和尚喷血抛跌,接着刀光一闪,青芒大盛,闪电向全无防备的此人搠去。

  这人竟然是白日里受到了重创的帝心尊者,他第一个来到了这里,刚刚见到叶山海受伤,想要一举突袭将叶山海拿下。

  只是此时帝心尊者始从长刀醒觉叶山海竟然还有如此功力,魂飞魄散下边退边掣出禅杖横架。

  叶山海如此强横,显然刚才的那一直吐血的样子是出于伪装,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重,只为了算计他这个新来者。

  而他白日里受的伤虽然服了上好丹药,好了大半,但终究还只能用出六七成功力。

  对上叶山海这样的大敌,一丝不协已经是大问题,何况是这样的他,当即只有回手招架之力。

  其他同样赶来没有受伤的十名和尚,人人骇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竟来不及反应。

  霍的一声,两者交击,只发出一下沉闷的声音,原来是叶山海使出手法,尽量避免惊动远处更多人。

  帝心尊者给劈得连人带杖跌退三步,豪气全失,狼狈至极,不过他也算了得,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力挡叶山海全力一刀。

  其他和尚此时如梦初醒,纷纷握住禅杖往叶山海杀将过去,正中叶山海下怀。

  火折子掉地熄灭,微弱灯火下,只见人影跃动,刀光打闪,一时间那分得清楚谁胜谁负。

  叶山海向帝心尊者连劈三刀,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的角度刁钻,杀得帝心尊者汗流浃背,全无还击之力,应刀喷出不多不少三口鲜血,情况惨厉之极。

  砰!一名和尚应脚抛飞之时,叶山海回刀割断另一敌人的咽喉。就算对方非是作恶多端的人,在此情况下也不容他留手。

  长刀再次出击,就趁以左手劈开帝心尊者,硬迫开一线空隙的刹那间挥刀劈人,迅疾得连帝心尊者自己都看不真切,帝心尊者惨哼一声,禅杖堕地,往后抛跌。

  叶山海往后疾退,硬撞入一名敌人怀内,人登时骨折声起。长刀同时开展,敌人纷纷应声倒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再爬起来。

  锵!长刀回鞘,所有敌人均被解决。叶山海来到仰躺地上的帝心尊者前,摇头叹道:“要不要我为你念一篇贵教超度的经文?”

  帝心尊者已是气若柔丝,嘴角渗血,身体却不见任何伤痕,因叶山海故意用上阴劲,以刀气断他心脉。帝心尊者双目射出复杂的意味,喘着气艰难的道:“三位尊者定会拿下你这个大魔。呵……”

  一代佛门大宗师,就此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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