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入V第九十九章_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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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入V第九十九章

  小天使作者码字不易~新文防盗有点久哈Q口Q~求包养!时谦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身上很少会带着什么香味,因为大多数的香味,他都闻不习惯。

  但是他现在却觉得,如果是巫黔身上这种很淡很淡的香味的话,或许,他还是能接受的。脑子里这么想着,时谦的胃里,却渐渐地开始了一阵熟悉的翻涌,一阵让他恶心的感觉从脚底直接涌上心头来。

  时谦死死咬着牙,想要试图从巫黔身上那股香味里获得一丝力量。但是脑子里一想到这股香味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气味,他那种从小到大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厌恶感,顿时如同乌云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

  一秒、两秒,十秒钟过去了,巫黔急了。老五的洁癖这么严重,平时有时候连看都不能看,今天和他接触这么久,等一下岂不是要……

  他猛地低下头就想要看看时谦的表情,正好碰上时谦松开手直接捂着嘴一副要吐出来的模样!这祖宗!你洁癖这么严重,你干什么抱我这么久啊?

  时谦捂着嘴,脸色完全铁青,巫黔靠得这么近,甚至能够看到时谦的手臂上,因为心理不适甚至根根立起来的汗毛,顿时又气又好笑,到底是自己吃亏还是老五吃亏呢这算?

  巫黔心里念着急着,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儿不慢,一长身就把人直接给打横抱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好在刚才哥几个打扫卫生的时候,没有忘了把浴室也打扫一遍,甚至为了老五的习惯,他们还把浴室里地上的水都清理干净了,不会对高度洁癖的时谦进行二次伤害。

  时谦也没和他客气,憋着到了浴室的洗手盆里,总算是放心直接呕了出来。刚刚吃下去的那些食物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状态看得他更加恶心了。

  巫黔一看他吐得更厉害了,心里就想叹口气,轻轻伸出手掌给这人虚虚地捂住了眼睛。

  看不见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时谦才算是没那么犯恶心了。只是他刚才一下子呕得太过火,现在胃酸犯上来,烧得他嗓子里疼。

  巫黔一只手放在时谦的眼睛前一厘米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则是勾过来一卷百洁布,这玩意儿专门给老五备用的,他平常在家里,最多也就用用卫生纸。

  难怪在学校的时候,那些女生都满是羡慕妒忌恨的说老五是个睫毛精呢,确实是挺长的。巫黔不着边际的想着,时谦轻轻哼哼了两声,他自发自觉地收回了手。

  “好了?”他问。

  “嗯。”时谦抬起头,眼睛里一片红,全是刚才充血冲的。他本来就有点异瞳的眼珠子,现在这么被红眼眶一衬,倒是越发的显得勾人了。

  “你眼镜呢?以后不能这么看人,杀伤力太大了。”巫黔下意识就扭过头往客厅那边瞅,刚不是还戴着吗?什么时候取下来的了?

  “……不拿下来,岂不是弄脏了,傻吗?”时谦伸出他的左手,里面抓着的赫然是他那副专门用来挡他那双勾魂眼用的眼镜,他一边说着,一边颇为嫌弃地瞪了巫黔一眼。这一眼的风情,反正巫黔是觉得以他目前的笔力,都没有办法化作文字描述出来的。

  反正简单的说,当初整个学校里,就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老五的盛世美颜的。据说还有不少外校的男男女女们,也私底下一直对老五心生爱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近罢了。

  “嗯,我就没想到。”巫黔点点头,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吐过呢。

  ……老实得气人。时谦忍不住轻轻用穿着拖鞋的脚踹了踹巫黔,他有时候就闹不明白,二狗子倒是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给你再整点东西,不然你等会儿嗓子疼,胃也烧得慌。”巫黔看时谦已经有精神来踹自己了都,才放下心来,扭过头就打算往厨房里去。

  “你等一下。”时谦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他衣服的下摆,劲儿不大,但是巫黔心里跟被坦克轰炸似的立马就惊了神。

  怎么了这是?平常老五这洁癖严重得恨不得悬空了都,今天又是要摸又是要抱的,现在还拽上了?

  巫黔扭过头就想看时谦是怎么了,就发现时谦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声音也淡了很多,“我不是嫌你脏。”

  时谦知道自己刚才那反应有多吓人,虽然巫黔看起来不在意,但是他自己的心里却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毫不吝啬地给祖宗上贡了一个诚意十足的笑脸,巫黔才说。

  “几年了都?我还不知道你吗?别学人矫情。”他说的是心里话,他们哥几个宠着老五这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老五屁股一翘,他们就知道老五是要放哔——还是拉哔——,这点事他还真的不把它放在眼里。

  时谦闻言顿时眯起眼睛笑了,他错了,巫黔和那什么渣男,根本就不应该拿来比。

  他一笑,巫黔就露出个备受恩宠的表情,时谦就更加忍不住心底那股笑意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当初他刚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哥几个就为了他的笑容整天跟打卡似的往自己的本子上记,然后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学期一年,他们哥几个都私底下偷偷的开一个什么【恩宠榜】,这几个人特别没文化,名字都不知道起好一点。

  这个榜就更直白了,几乎就差没直接写上,谁得到他的笑容次数最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时谦一边把眼镜带上一边回忆,似乎他偷看了好几次,都是巫黔以大比分实力碾压对手吧?我有冲着巫黔笑过很多次吗?

  巫黔不知道他家祖宗在想什么,不过他倒是有点儿庆幸,今天个老大扛来的海货够多的。时谦什么都好,只要好吃,不过要说起不舒服的时候,还是喜欢吃鲜一点的。

  这个时候吃多了也不合适,干脆就做个鲜味十足的海鲜粥,还能助眠。

  巫黔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时谦也不想动,就又躺会了贵妃榻上面。贵妃榻的垫子上,还带着点被晒过的味道,时谦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巫黔知道他要过来,特地给洗完拿去好好晒过,才放在这里等他来躺的。

  这么想着,时谦忍不住用脸轻轻蹭了蹭垫子,他洁癖是挺重,但是对人更严重一点。对物,还算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

  蹭着蹭着,打开的窗口吹进来一股凉凉的风,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滑过肌肤,那种触感让时谦微微眯起了眼睛,二狗子买的这房子真不错啊……

  “二、巫黔!你买这房子多少钱啊?”时谦提着嗓子冲着厨房问。

  “你是不是又想喊我二狗子了,嗯?”巫黔手里还在扒着一只巴掌大的龙虾,露出个头,一看时谦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想喊就喊吧,出门给我留点面子就行了。这房二手的,熟人卖给我的,不多,三百万拿下的。”巫黔好像很无奈地说着,说出来的话倒是出卖了他,论起宠老五,他是凭的实力偏心拿的第一。

  时谦先是偷偷笑了,然后才怔了怔,这房子才三百万?

  不对,跑错题了。

  “你这几年就挣了三百万了?”时谦有点惊讶地问道。

  倒不是他对巫黔有什么成见,不过巫黔是出了名的老干部作息,超健康。而且整天也就写那么一点字数,花在做饭上的时候都比工作多,他还以为巫黔现在最多也就存了几十万存款呢。

  干脆从厨房里把菜板和剩下要弄的食材给拿到了餐桌上弄,巫黔说。

  “我不是还有个偏门生意吗?你忘了?”

  时谦被他这么一说,才依稀想了起来。

  “你是说给人抓鬼看风水的那个生意吗?不是说生意不好做吗?”他还记得那时候巫黔出去一趟,每次回来都一身大汗的,得的钱还特别少,那个也能赚到钱?

  巫黔拿了把小葱切成葱花,想了想又抓了点香菜,听他说起这个,倒是乐了。他没想到时谦居然还记得那些事呢,不过其实也不怎么奇怪,毕竟当初他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老五,好几次正巧‘工作’回来,都和刚从图书馆回来的老五正好碰上。

  “那时候我学艺不精啊,收费自然低,现在我出去工作一趟,最低也四位数了,能赚到一点小钱。”

  时谦点点头,那难怪呢。问完了这几句话,他又跟猫似的,瘫在贵妃榻上,不想动了。

  “你眯会儿,别睡死了,等会我喊你喝粥。”巫黔看他眼睛要阖不阖的,叮嘱了一句,睡着了醒过来再吃,胃里会特别的不好受,时谦的胃尤其娇气,不盯着点他都怕。

  “嗯……你看我要睡着了,就喊喊我……”时谦点头答应得挺快,嘴里说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只觉得,这窗外吹过来的风,今天感觉特别的舒服,也让他特别的,想睡觉。

  巫黔看这祖宗鼻音都出来了,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是决定先把粥给熬好。

  睡就睡了吧,过会儿他给弄到保温,等人起来再喝也好。

  房间里很快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巫黔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动,时谦觉得自己像是睡着了,但是却又精神特别的好,他甚至能够从声音里,听出来巫黔现在在做什么。

  保持着这种无意识的状态好一会儿,时谦的嗓子里突然发出一些轻微的喘息声。动静不大,刚开始巫黔没有听见,但是渐渐地,时谦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也在贵妃榻上面皱着眉头扭着身子,巫黔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看这祖宗在做什么。

  这一看,他差一点吓得去了半条命!

  “你什么时候碰过桃花的?”巫黔冲过来直接抓住时谦的手腕,时谦一直有带腕表的习惯,所以他一直都没注意,但是现在……

  一颗鲜红欲滴的痣在时谦的手腕上清晰无比,巫黔的脸色也黑得如同锅底,一看时谦显然已经是被魇住了,神情一冷,手里白光一闪,一道闪烁着红光的符箓直接在他手指上自动点燃,一道红色的流色刹那间窜进了那个红痣里,时谦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他死死地皱起了眉,嘴唇被他紧紧咬住,豆大的冷汗直接往下流,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发生多余的声音。

  红光在时谦的手腕里游动了一会儿,却又退回到了那颗红痣上,只发出微微莹亮的光芒,却再也没有了动作。

  “必须要找到施咒人才能解吗……”巫黔一看符箓不起作用,就知道时谦被下咒的时间不短了,脸上顿时浮现了明显的怒气。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时谦这样严重的洁癖,居然、居然给他下这种下三滥的桃花咒?

  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成熟女性,她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小店员,指尖轻轻遮着唇角笑得温柔,“那你就去吧,回来和我们好好说说。”

  小姑娘获得批准立马就兴奋起来,“那婉姐姐,我就去啦!”说着她就拿起了店门口挂着的一把透明雨伞,美滋滋地过马路真的打算去看看了。

  等走过了马路,她突然鼻尖灵敏地嗅了几下,“好香啊……”

  像是室内香氛的味道,不过,她从来没闻过这种类型的。怎么说呢?她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透明的雨伞上一滴水滴滑下来,她才恍然大悟。

  “对了!就是像下雨天后,空气清新还带着泥土芬芳的感觉。”

  这么一来,她更加好奇了。

  站在门口稍微看了一会儿,小姑娘长呼一口气,好了!她要进去了!

  还没推开门,一个少年正巧推门走出来,抬眼看见她,顿时一愣。

  小姑娘猛地就有点不太好意思,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对面花店的……”

  程弥生有点奇怪,对面花店的?难道是师叔买花篮没给钱?

  “站在门口干什么?”时谦刚下班,匆匆忙忙赶过来想要看一眼二狗子的店,就被这两个人挡在了门口,忍不住纳闷了。

  “师叔。”

  师叔?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地转过头,这年头还有人喊师叔这种称呼的吗?

  一扭头,她顿时傻眼了。

  因为是阴雨天,高大的男人手上还撑着一把纯黑色的伞。明明是她一向以来最嫌弃那种老款的伞,还黑漆漆不带任何图案,但是伞把被男人指节分明的纤细手指捏在手里时,她猛然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好、好像电视里中古世纪欧洲的贵族啊!

  “她是谁?”时谦已经有点不悦了,这个女生什么情况?到底是客人还是路人?一直挡在门口干什么?他还想进去看看二狗子的店呢!

  程弥生摇摇头,“她说是对面花店的。”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如果要进来,就进来吧。”时谦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什么。然后又转过头看着程弥生,“你是要去训练吧?吃饭了吗?”

  程弥生喊他一声师叔,平日里也很尊敬他,时谦自然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一些小关心还是有的。

  程弥生点点头,然后才和时谦道别离开了。训练馆那边有点远,再加上下雨,他还是早一点出门的好。

  “刚才就听见你的声音了,半天没看见你进来。”巫黔从里面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时谦有点被淋湿的衣服,随手递过去一块干毛巾。

  “擦擦。”

  “没什么,就是在门口看见这位小姐,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进来。”接过毛巾把伞递给巫黔,时谦冲着还在看着自己发呆的女生示意。

  巫黔随他的眼神看过去,顿时笑了。

  “是对面花店的员工吧,要进来坐坐吗?”

  小姑娘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跟着巫黔走了进去。心里忍不住在想,他怎么知道我是对面花店员工的?

  “嗯?我怎么觉得,比之前看起来,地方要小了?”时谦转了一圈,有点奇怪了。

  虽然布置摆设都很不错,但是他应该不是错觉吧,这地方看起来小了不少。

  “是啊,我把店隔出来了,下面做了厨房,上面做成阁楼,用来住人,不然弥生和小夕天天跑来跑去的,我看也不安全。”

  时谦顿时咦了一声,“弥生答应了?”

  虽然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还是能看出来,那两个小孩不管哪个都好,轻易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尤其是作为哥哥的弥生,对这方面更加执着。他可是看见

  了,弥生私下自己记了一笔帐,全是他认为他欠了巫黔的。

  “迟点你就知道了。”巫黔只是稍微摇摇头,还有外人在场,有些事情就不方面说那么多。

  小姑娘跟着参观了一会儿,越发迷糊了,她除了看到事务所三个字样,其他的,完全看不出来这家店是干什么的啊!

  八卦之心让她忍不住问明显是老板的巫黔,“那个,店长,我能问问,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吗?”这个格调,她还以为是茶室什么的,但是这里哪里有茶啊,茶香都闻不到!

  巫黔看她一脸迷茫,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有缘自然就会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等一下你们店里要忙不过来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等到回到了店里,正好碰上一个很突然的大单子,本来还想和八卦的人都偷偷忙碌起来,她自然也不闲着,等到忙完了一天之后回到家里,她才猛然醒悟。

  那个店长,怎么知道他们店里要忙不过来了?

  送走了一个不是客人的客人,巫黔这才转过头看着时谦。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时谦的工作其实忙起来也挺吓人的,尤其是前两天,他几乎每天都是半夜才见着人回家睡觉。

  说起这个,时谦有点无奈地躺了下来。

  “新的用法?”巫黔顺手把门口刚才被踩脏的地方拖了拖,才一头雾水的问。

  时谦把事情一说,巫黔倒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露出嘲笑的意思,反而脸色比他还不好看起来,看得时谦都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似的。

  “怎么了?”时谦勉强支起半边身体关心道。

  巫黔摇摇头,没说什么。毕竟是老五的工作,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转念一想,他突然问时谦。

  “你的清尘符,还够用吗?”

  他上次给了时谦一匣子没错,但是按照时谦的洁癖程度,估计也快用完了吧?

  时谦一怔,摇摇头。

  “没事,我还没怎么用呢。”

  “没用?”巫黔这下奇了怪了,怎么会没用?

  “我不是住在你家吗?那还用它干什么?”时谦也有点纳闷,巫黔家里的卫生指数是他接触过的人之中最高没有之一的,他天天住着,当然没什么机会用上清尘符了。

  巫黔顿时哑然失笑,倒也是了。

  门外的雨淅沥沥继续下个不停,中途时谦忍不住出去看了一眼,这雨势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就干脆打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

  因为最近‘使用’他的次数有点多了,时谦的上司倒是很好说话,甚至还轻言细语的表示如果累了,可以多休息几天,态度好得让旁边的巫黔差点误会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应该换过来才对。

  巫黔看他这幅颓废的模样也只是摇摇头不说什么,反正这样的阴雨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上门,也就放任了。

  时谦很自在地霸占了沙发,店里的香氛是巫黔自己捣鼓出来的,他难得的不讨厌,因为这股味道很自然。

  不知不觉的,他居然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

  时谦做了一个梦。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又很挣扎的没有醒过来,因为这个梦,感觉太真实了。

  梦里有同样的泥土芬芳,他大概是在奔跑着玩耍,有一片摇曳着尾指大小的白色小花地,小花小小的很可爱,所以他也很喜欢的在花地里打滚。

  还没滚多久,突然有一只青色的蝴蝶飞了过来,他抬头仰视,正好看见蝴蝶一双蝶翼下闪闪发光的翅膀,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有点像是开屏的孔雀尾羽,配上星星点点发光的磷粉,特别的好看。

  梦里的他大概也觉得好看,所以一直追着那只蝴蝶扑腾个不停。

  不过那只蝴蝶很聪明,飞行轨道神秘莫测,再加上双方灵敏程度完全失衡,所以尽管他上蹿下跳的,最后那只蝴蝶还是轻轻一扇翅膀,只留下漫天好看的磷粉,就这么潇洒离去。

  直到那只好看得不行的蝴蝶飞得远了,时谦还觉得有点遗憾,忍不住在白色小花地里蹦跶……

  蹦跶?

  蹦跶???

  他一个一百九十公分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蹦跶这个词?

  时谦猛地惊醒了。

  “……对,线索追到一半就断掉了……”沙发背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时谦忍不住探头出来看了一眼。

  “这样啊,小子这边也暂时没什么线索,看样子这件事暂时只能这样了。”巫黔脸上还带着苦恼,却正好看见抬头看着他们的时谦,顿时表情柔和了许多。

  诀阳子没太在意他的表情,继续说道。

  “这个东西挺邪门的,下次你要是再碰到,直接联系老夫过来就是了。”

  “也好。”巫黔点点头。这种邪门的东西,早些查出来是什么,会让人更安心一些。尤其是事情也发生过在老五身上,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诀阳子说完很干脆就走了,巫黔也不留他,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认识的这位前辈。他虽然是野路子出身,但是也曾经听说不少关于界内的事情。

  比如说诀阳子,他就是目前国内比较出名且活跃的天师,作为一个有名望实力又强大,并且一直奋战在最前线的前辈,巫黔对他很是尊敬。

  大概人都是这样,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看见别人做的了,就会忍不住崇拜起那个人来吧。

  想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巫黔才转过身去看已经起床了的时谦,时谦刚刚坐正了身体,抬着下巴看他,没有带眼镜的瞳孔像是会发光一样吸引巫黔的注意力。

  “我还以为,是你的第一个客人呢。”时谦意识到了什么,微微阖上眼。

  巫黔也反应过来自己又看着老五发呆了,他心里忍不住自嘲一笑,都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看着老五看到发呆。

  又想到时谦的话,他忍不住笑着说,“老实说我倒是希望没那么多生意,那说明世界还是挺美好的。”否则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充满了恶?

  话音刚落,时谦看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更远处,本来有些慵懒的坐姿立即变得风度翩翩,紧跟着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

  “老板,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行啊,没听说过开店的希望自己生意不好的。”

  “怎么了?”巫黔嘴里疑惑,身体倒是习惯了听老五的指令,直接自己给送上门来,为了照顾躺在贵妃榻上的人,他还特地半蹲了下来。

  捏了捏指节,时谦的脸色不算十分好看,他看了一眼巫黔的脸,又忍不住研究着巫黔身上穿着的衣服,久到巫黔以为他不要抱了的时候,时谦这才凑了过来,轻轻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时谦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身上很少会带着什么香味,因为大多数的香味,他都闻不习惯。

  但是他现在却觉得,如果是巫黔身上这种很淡很淡的香味的话,或许,他还是能接受的。脑子里这么想着,时谦的胃里,却渐渐地开始了一阵熟悉的翻涌,一阵让他恶心的感觉从脚底直接涌上心头来。

  时谦死死咬着牙,想要试图从巫黔身上那股香味里获得一丝力量。但是脑子里一想到这股香味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气味,他那种从小到大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厌恶感,顿时如同乌云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

  一秒、两秒,十秒钟过去了,巫黔急了。老五的洁癖这么严重,平时有时候连看都不能看,今天和他接触这么久,等一下岂不是要……

  他猛地低下头就想要看看时谦的表情,正好碰上时谦松开手直接捂着嘴一副要吐出来的模样!这祖宗!你洁癖这么严重,你干什么抱我这么久啊?

  时谦捂着嘴,脸色完全铁青,巫黔靠得这么近,甚至能够看到时谦的手臂上,因为心理不适甚至根根立起来的汗毛,顿时又气又好笑,到底是自己吃亏还是老五吃亏呢这算?

  巫黔心里念着急着,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儿不慢,一长身就把人直接给打横抱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好在刚才哥几个打扫卫生的时候,没有忘了把浴室也打扫一遍,甚至为了老五的习惯,他们还把浴室里地上的水都清理干净了,不会对高度洁癖的时谦进行二次伤害。

  时谦也没和他客气,憋着到了浴室的洗手盆里,总算是放心直接呕了出来。刚刚吃下去的那些食物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状态看得他更加恶心了。

  巫黔一看他吐得更厉害了,心里就想叹口气,轻轻伸出手掌给这人虚虚地捂住了眼睛。

  看不见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时谦才算是没那么犯恶心了。只是他刚才一下子呕得太过火,现在胃酸犯上来,烧得他嗓子里疼。

  巫黔一只手放在时谦的眼睛前一厘米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则是勾过来一卷百洁布,这玩意儿专门给老五备用的,他平常在家里,最多也就用用卫生纸。

  取了一片递给人,巫黔突然感觉到手心里一阵发痒,忍不住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老五长得跟刷子似的两扇眼睫毛正好扫在他的手掌心里,挺痒的,但是也蛮舒服。

  难怪在学校的时候,那些女生都满是羡慕妒忌恨的说老五是个睫毛精呢,确实是挺长的。巫黔不着边际的想着,时谦轻轻哼哼了两声,他自发自觉地收回了手。

  “好了?”他问。

  “嗯。”时谦抬起头,眼睛里一片红,全是刚才充血冲的。他本来就有点异瞳的眼珠子,现在这么被红眼眶一衬,倒是越发的显得勾人了。

  “你眼镜呢?以后不能这么看人,杀伤力太大了。”巫黔下意识就扭过头往客厅那边瞅,刚不是还戴着吗?什么时候取下来的了?

  “……不拿下来,岂不是弄脏了,傻吗?”时谦伸出他的左手,里面抓着的赫然是他那副专门用来挡他那双勾魂眼用的眼镜,他一边说着,一边颇为嫌弃地瞪了巫黔一眼。这一眼的风情,反正巫黔是觉得以他目前的笔力,都没有办法化作文字描述出来的。

  反正简单的说,当初整个学校里,就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老五的盛世美颜的。据说还有不少外校的男男女女们,也私底下一直对老五心生爱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近罢了。

  “嗯,我就没想到。”巫黔点点头,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吐过呢。

  ……老实得气人。时谦忍不住轻轻用穿着拖鞋的脚踹了踹巫黔,他有时候就闹不明白,二狗子倒是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给你再整点东西,不然你等会儿嗓子疼,胃也烧得慌。”巫黔看时谦已经有精神来踹自己了都,才放下心来,扭过头就打算往厨房里去。

  “你等一下。”时谦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他衣服的下摆,劲儿不大,但是巫黔心里跟被坦克轰炸似的立马就惊了神。

  怎么了这是?平常老五这洁癖严重得恨不得悬空了都,今天又是要摸又是要抱的,现在还拽上了?

  巫黔扭过头就想看时谦是怎么了,就发现时谦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声音也淡了很多,“我不是嫌你脏。”

  时谦知道自己刚才那反应有多吓人,虽然巫黔看起来不在意,但是他自己的心里却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巫黔乐了,他天天供在手心里的祖宗,这是在跟他道歉呢。

  毫不吝啬地给祖宗上贡了一个诚意十足的笑脸,巫黔才说。

  “几年了都?我还不知道你吗?别学人矫情。”他说的是心里话,他们哥几个宠着老五这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老五屁股一翘,他们就知道老五是要放哔——还是拉哔——,这点事他还真的不把它放在眼里。

  时谦闻言顿时眯起眼睛笑了,他错了,巫黔和那什么渣男,根本就不应该拿来比。

  他一笑,巫黔就露出个备受恩宠的表情,时谦就更加忍不住心底那股笑意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当初他刚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哥几个就为了他的笑容整天跟打卡似的往自己的本子上记,然后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学期一年,他们哥几个都私底下偷偷的开一个什么【恩宠榜】,这几个人特别没文化,名字都不知道起好一点。

  这个榜就更直白了,几乎就差没直接写上,谁得到他的笑容次数最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时谦一边把眼镜带上一边回忆,似乎他偷看了好几次,都是巫黔以大比分实力碾压对手吧?我有冲着巫黔笑过很多次吗?

  巫黔不知道他家祖宗在想什么,不过他倒是有点儿庆幸,今天个老大扛来的海货够多的。时谦什么都好,只要好吃,不过要说起不舒服的时候,还是喜欢吃鲜一点的。

  这个时候吃多了也不合适,干脆就做个鲜味十足的海鲜粥,还能助眠。

  巫黔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时谦也不想动,就又躺会了贵妃榻上面。贵妃榻的垫子上,还带着点被晒过的味道,时谦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巫黔知道他要过来,特地给洗完拿去好好晒过,才放在这里等他来躺的。

  这么想着,时谦忍不住用脸轻轻蹭了蹭垫子,他洁癖是挺重,但是对人更严重一点。对物,还算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

  蹭着蹭着,打开的窗口吹进来一股凉凉的风,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滑过肌肤,那种触感让时谦微微眯起了眼睛,二狗子买的这房子真不错啊……

  “二、巫黔!你买这房子多少钱啊?”时谦提着嗓子冲着厨房问。

  “你是不是又想喊我二狗子了,嗯?”巫黔手里还在扒着一只巴掌大的龙虾,露出个头,一看时谦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想喊就喊吧,出门给我留点面子就行了。这房二手的,熟人卖给我的,不多,三百万拿下的。”巫黔好像很无奈地说着,说出来的话倒是出卖了他,论起宠老五,他是凭的实力偏心拿的第一。

  时谦先是偷偷笑了,然后才怔了怔,这房子才三百万?

  不对,跑错题了。

  “你这几年就挣了三百万了?”时谦有点惊讶地问道。

  倒不是他对巫黔有什么成见,不过巫黔是出了名的老干部作息,超健康。而且整天也就写那么一点字数,花在做饭上的时候都比工作多,他还以为巫黔现在最多也就存了几十万存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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