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擒拿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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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擒拿

  另有百多骑则从密林处迎头杀出,力图把他们阻截于林外平野处。远程的攻守,演变为近身的短兵相接。

  这些突厥高手的武器非刀即枪,有些把身体弯至马腹旁,刀照着马脚斩来;一些则往前倾至头贴马颈,矛尖探前刺敌,尽量发挥长兵器的优点。

  当相方互相冲锋的距离拉近至七百步远近时,本杂乱无章的突厥人忽然组织起来,表演似的列成阵势,变成十多排一波又一波朝他们攻来的劲旅,令人叹为观止。

  后方全是敌人,漫山遍野般杀至,只要前方高手能阻截他们少许时间,他们势将陷身致死方休的血战中。

  在真气与体力迅速消耗和受伤流血下,他们能熬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已非寻常本事。

  即使三大宗师亲临,也没法在数百上千的高手重重包围下突围逃走。这些高手虽然单论起来不过如此,但一旦有了战术阵势,均厉害得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双方迅速接近,婠婠与席应分别射出最后一枝箭,立拔出兵器应战。

  当离前锋战骑百多步的当儿,叶山海一抽马头,改向斜斜凿穿阵头左方的空档。

  突厥人见此猝不及防,只能稍改方向,全力拦截,希望能赶在三人前头拦截。

  却见三人纵声大笑中,掉转马头,一路绝尘朝另一方向奔去。

  三人轻松挡着,仍有余暇谈笑。林内的敌人,从其箭矢的多寡,肯定不足百数,所以三人心情大佳。

  只要能闯进密林,他们三个人的机动性和灵活性将可尽情发挥,怎都可从容突围逃走。

  喊杀声起,八十多骑从林内杀出,刹那后变成群战时,叶山海左侧的席应,哈哈一笑将真力贯进马体,紫气天罗全力以赴,将来敌尽数笼罩在了他的气场之中。

  轰!

  伴随着紫色气劲的爆炸,这些高手顿时东倒西歪,再也维持不住阵势,被婠婠借机赤足轻点,天魔功来去自如,废去了大半行动之力。

  而席应在此一击后,也是脸上一白,显然他消耗不小。

  这边,叶山海也没有闲着,却是赵德言眼见叶山海三人渐渐的已经脱出了突厥高手们的包围圈,登时心中急迫,再也顾不得与身后众人一起。

  当即纵马凌空飞出数丈,持枪向叶山海唰的一声袭来。

  显然,他无论是因为对于天魔策的重视,还是因为对于前几日被擒的耻辱,都不愿意眼前的这几个对头轻松脱离。

  于是他便要行险一博,想要依靠他个人卓绝的武力将缺口堵上。

  笃!

  叶山海手中宝刀和他长枪相触,赵德言骇然发觉叶山海看似雷霆万钧的一击,事实上却是轻如羽毛,虚飘空荡,如此功夫,他尚是首次遇上,攻出的气劲,竟如石沉大海,不能影响对方分毫。

  正要拍枪斜移,收回真气,对方刀背忽然生出无可抗御的粘吸力量,带得他连人带马往叶山海冲去。

  宝刀硬劈在枪身,以精钢打制的长枪锵一声火花四射,接着叶山海长刀沿枪身削往赵德言胸口,刀法之精妙,已臻出神入化的至境。

  当!叶山海宝刀砍中把长枪荡开,赵德言身躯剧震,连人带马给刀劲硬撞开去,他也是了得,两脚控马,以斜冲化解叶山海的刀劲,瞬那间和他错马而过。

  但在叶山海这大宗师级高手浑然天成的攻击下,内腑已经受挫,张口喷出鲜血。

  他当机立断,就在叶山海宝刀作夺命一击之前,身离马背向后弹起,手中的长枪脱手射向叶山海,再一个空翻落往远方。

  见此叶山海暗叹可惜,赵德言武功的高明,在没有像那一晚被突袭后,彻底的显露了出来,他拼尽全力,也只能令赵德言吐血。

  他心知肚明只要被前方敌人阻截片刻,这一生休想再有入林的机会,此时后方最近的敌骑离他们不足五百步,一旦前后敌人合拢,会像车轮压螳螂般把他们辗成肉酱。

  大喝一声,叶山海挑开迎面刺来的长枪,左手一记掌刀,正中来敌胸口,破开眼前血路。

  婠婠与席应则左右翼护着叶山海,使他能心无旁顾的专注前方,破敌突围,后方不住迫近的蹄响与喊杀声,他们都置若罔闻,更是无暇理会。

  生死就决定在这瞬那之间。

  叶山海刀法全力展开,自从半年多与天下大多数大宗师高手交战后,他的刀法因真气的转变,脱胎换骨的进入了更高的境界。

  即能保持一贯的狠辣刁钻,又变得更天马行空,去留无迹,寓慢于快,举重若轻,隐隐约约已经进入一个极为神奇的天地。

  每与敌人兵器交击后,他的宝刀仍能留有余裕,再生变化,取敌于不可能的情况下,其变化似是永无穷尽,超越常限,确有几分超凡脱俗的味儿。

  表面看去他似是一刀克敌,事实上其中招数,却是精微玄奥至难以形容。

  叶山海仍是大开大阖,霸气迫人,似拙实巧,每刀劈出,不论砍中敌人的兵器或盾牌,霸道无匹的真气如洪峰破堤般爆发,总把敌人劈得不死即伤,堕跌下马。

  三人同心,均知不能稍停下来,故招招全力出手,毫无保留。一时所到处人仰马翻,挡者披靡。

  忽然压力一轻,前方密林在望,敌人全变成位在后方,遍野死伤。他们不在运功,全仗马儿脚力,朝二百多步外的密林逸去。

  如狼似虎被激起凶性的敌人潮水般卷来,箭矢横空射至。三人已是麻木,只能拼命挡箭。假若前方仍是一望无际的平野,他们肯定捱不到半里路就会死于敌人乱箭之下。

  叶山海首先入林,席应一声闷哼,肩头中箭,幸好他体内立生抗劲,箭矢入肉半寸便无法深进,但也痛得面容扭曲。

  只得恨声大叫道:“赵德言,老夫记住你今日所赐了!”

  只是被他怒骂的赵德言却并没有因为伤到他露出丝毫笑意,此刻他的脸上依旧阴沉不已。

  其中的主要缘由,便是他那一卷天魔策落到了叶山海手中。

  要知道,如今的魔门两派六宗,尽管已经渐渐的有了独特的功法,但究其根本,他们的根基还是来源于天魔策。

  近百余年来,也只有向雨田的道心种魔大法,和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才隐隐有了自成一派的趋势。

  因此,赵德言的这卷天魔策落到叶山海手中,一旦日后钻研明白,那么赵德言将再无一丝胜机。

  于是当下赵德言咬咬牙,再次纵马换枪阻击而来。

  锵!

  一声巨响,他身后一同拦截的武士东翻西倒,没有人能阻延叶山海片刻,其实赵德言的手下并非如此不济事,而是因一时摸不清叶山海的斗转星移,被他借力打力,杀个措手不及。

  凡被叶山海击中的均穴道被封,没法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路追赶赵德言,在他身后躺着十余名赵德言手下,他们的身体标示着叶山海经行的路线。

  另外的那些武士见国师被人追杀,大骇下忙掣出兵器,蜂拥来截。

  赵德言见叶山海来势汹汹,容颜不由微变,大呼道:“拦着他。”

  只这一句话,足以证明赵德言的心性,若他是肯与手下并荣辱生死者,此刻无论如何惧怕叶山海,都应改退为进,配合手下向叶山海反击,而非先让手下去送死。

  这魔帅赵德言武功虽高,心性不过如此。

  叶山海冷哼一声,一拳击出,拳头在赵德言前方不住扩大,使他感到自己的心灵已被这可怕的对手所制。

  周遭气流立生变化,一股股龙卷风似的狂暴气流,从四方八面向赵德言吹袭。赵德言发觉自己陷身于风暴攻袭的核心处,不动之势再难继续保持,只得闭上双目,凭着感觉一枪刺出。

  长枪带起的锐气,神迹般把及体的劲流捣散。只是叶山海已经出现在左侧丈许处,第二招出手送出一股刀气,水瀑般照头照面往他冲击而来,果然是招招杀着。

  轰!赵德言应劲往后跄踉倒退,直至九步终于立定,体内五脏六俯血气翻腾,肝肠欲裂,到喷出一口鲜血,压力始减。

  叶山海也向后一阵摇晃,虽没有挫退半步,但也因而不能乘势追击,予赵德言喘定的机会。

  叶山海长刀垂下指地,双目神光电射,盯着赵德言微笑道:“魔帅认为自己尚能捱多久呢?”

  赵德言闻言右手抬枪,遥指叶山海,天地间的杀气似立即被尽收枪内,枪锋发出劲气破空的嘶嘶鸣响,长笑道:“边不负,我如是与你单打独斗,今趟必死无疑,可是我身在突厥人多势众,只要拖着你就够了。

  你自以为占了上风,事实却证明你错了。你现在有此问语,正是一错再错。”

  闻言,叶山海知道这赵德言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立时双目眯起,瞳孔收缩。

  他晓得这是赵德言心战之术。

  不过气机牵引下,他一声长啸,宝刀破空击去。

  即使远在三丈过外,可是叶山海却似能透过长刀,一丝不误的掌握赵德言最细微的动静反应。长刀再非长刀,叶山海也非叶山海,人和刀结合后,升华成另一层次的存在。

  他甚至感应到赵德言心底的震骇,然后赵德言再感应不到他。他仍站在那里,可是赵德言再不能掌握着他情形。

  爆裂真气从叶山海一方滚卷而出,袭打赵德言身体每一寸的肌肤,如此可怕的气场,比之天魔气场,又是另一番梦魇般的情景。

  赵德言的枪势和斗志不断被削弱,当他到达可与叶山海动手的距离位置,他将变为不堪一击。

  而叶山海真气澎湃,无有穷尽,就像天地的没有极限。

  一声长啸,那是完全出乎自然的反应,有如天降暴雨,山洪崩发。

  轰!

  一刀后,赵德言踉跄退出十余步,眼中惊骇之色显露无遗。

  见赵德言已经胆寒,叶山海微微一笑,擒龙手在前面空虚抓,登时生出强大的吸扯力道,令赵德言退势减缓,接着他却速度骤增,追贴急要开溜的赵德言,掌化为指,照他一对眼睛点去。

  他两指生出的凌厉气劲,使赵德言双目有若刀割针刺般剧痛,失色下无奈以双手幻化出重重掌影,以封挡叶山海似要坏掉他眼睛的双招。

  叶山海的外袍同时鼓胀,招呼到他身上的刀剑均往外滑开,此着大出攻击他那几名武士意外之际,他一个急旋,像变成千手观音般两手变化,几名武士立被狂风扫落叶般东倒西歪,滚跌地上。

  当叶山海再次面向赵德言,这狡猾的魔帅已经分上下两路往他攻至,枪取胸口,另一手疾劈他咽喉要害。

  叶山海洒然一笑,底下飞起一脚,以后发先至的闪电神速,踢向他小腹,根本不理他攻来的凌厉招数。

  赵德言大吃一惊,顾不得伤敌,只求自保,硬把手收回,往横闪躲。

  叶山海踢出的一脚凭换气本领中途收回,此着又是对方完全料想不及的,那能及时变招应付,叶山海如影附形,与他同步横移,右手疾探,两指仍如他一对招子点去,一派不废他那双招子誓不罢休的姿态。

  赵德言血色褪尽,千万般不情愿下,两手再展奇招,封挡叶山海能夺他魂魄的两指。

  砰!砰!赵德言手掌先后重拍叶山海右臂,却如蚍蜉撼石般不但不能动摇其分毫、造成损伤,且不能减慢叶山海出手的速度。

  啊!在赵德言痛呼中,动作凝止。

  叶山海的手最后捏上赵德言的喉咙,吐出真气,在刹那间封闭他数处大穴,令赵德言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下。

  赵德言双目射出恐惧神色。叶山海无表情的瞪视他,淡淡道:“魔帅,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如今没有毕玄再保护你,所以你可以猜上一猜,如果不让你那些属下们离开,我会不会杀你。”

  赵德言双目仍射出怨毒神色,在徐子陵掌握中则不住抖颤,喘着道:“你好狠!”

  叶山海晓得此为关键时刻,表面不透露内心真正的想法,没半点表情的淡然道;“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我叶某人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为得离开,我可以杀掉你们所有人,如今你既然已经被拿下,顶多费些功夫威胁一下你的那些下属,想来他们不敢不要你的命,魔帅意下如何?

  赵德言再一阵抖颤,像斗败的公鸡般颓然道:“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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